【晚越】水星记
禁止上升真人ooc慎入
里面涉及的航天全部为虚构
BGM:《水星记》——郭顶
私设同性可婚
我是水星,是八大行星中离太阳最近的行
星。没有大气,没有卫星,也没有四季更替。被他的潮力锁定的我永远只有面对他一面热情似火(400℃),背对他的那一面却寒冷无比(190℃),温暖和寒冷,只取决于是否面对他。
——水星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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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越啊,快过来“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一边向客人讪笑一边又转过头拼命的向摆弄地球仪的小孩招手,然而小孩只是透过厚厚的刘海用黑亮亮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继续他的事情。女人脸上尴尬的深情溢于言表,连忙解释道:"我家小越就是这样,不爱热闹"
那时六岁的马启越不理解人类的社交,
就像不理解为什么八大行星都要围着太阳公转。他在摆弄地球仪心思早已神游宇宙。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条脆脆鲨他所有的思绪都被打乱了。
"你好,我叫张晚意"脆脆鲨的持有者说道。
他扶了一下黑框眼镜,因为比他高出/3所以
直接蹲了下来,那双瑞凤眼盛满真诚的善意。
或许马启越就是被这样的眼光打动,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注视他。
"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呢?张晚意疑惑不解。
“他们吗?吵,烦,比我年龄大“马启越放下地球仪看了一眼大院角落嘻嘻哈哈的孩童,说的很小声。张晚意点了点头颇有体会"我差不多,我年龄太大了,跟他们玩不到一起去"那这样好了.."他说着,貌似略加思索一下后说"咱们做朋友一起玩"说着向他伸出手。
马启越好像理解了,那条脆脆鲨被焐的有些融化,不甜不腻的味道就在他口腔里激荡,以至于以后他们认识的每一年里只要马启越心情不好,那双盛满宠溺的眼睛和一条抹茶味的脆脆鲨便成了治愈的良药。
那年春天,马启越和张晚意在院子旁边里种下了一棵银杏树。它的树干还那么脆弱以至于必须用更粗的树枝将它支起来。每天马启越被张晚意骑着单车接回来还会特意看一看它。马启越上小学梧桐树终于不用支撑了,精神抖擞的站在那,像一个守卫者。
梧桐树已经亭亭如盖,伴着蓝白校服的两个孩子从少年到青年。在马启越隔壁初中的张晚意在迎入马启越后一年考上了隔着一条街的重点高中,再也没办法接他放学。
比起理科,文科对于初三的马启越枯燥而乏味,长长的英语句子扭曲成弯弯的银河载着神游的思绪飘到宇宙。这时的马启越已经和同龄孩子一样开始变声,身高开始杨柳抽条一样长的飞快;不同的是在情书满天飞扬的青春日子里,他的脑袋里永远只有令他无限向往的宇宙。
究竟什么情爱比宇宙更永恒?
一天晚上马启越回家,看见卧室他的桌前坐着一个不速之客。不速之客身穿红白校服嘴里咬着冰棒,扬了扬手里一沓红红粉粉的情书。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颗尘封已久的心动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连语文课溜号被抓包都没有过的慌乱。马启越并不想让年上知道那些少女的爱恋。他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眨巴眨巴眼试图转移话题"你很闲吗?张晚意?"
"不闲"张晚意将那沓情书放在桌子上"还是弟弟长大了,开始有女生追了?"
那戏谑的眼神和语气让马启越心里没来由的燃起一股无名火。他压了压眉毛攥紧拳头忽然又放下,一步步走向坐着的张晚意,双臂撑在张晚意身两侧,那双黑亮亮的眼睛透过厚厚长长的刘海看着张晚意。
从来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接近近日点会被太阳的热情所融化。两人的沉默被渐近的脚步声打破,门外传来马启越妈妈和爸爸的声音。
"孩子他妈 现在晚意肯定辅导启越学习呢,别进去了"
"唉,他俩多接触接触也好 启越也就只有面对晚意才会变得开朗活泼更像初中生啊"
那个吻灼热了马启越的眼角,眼睫闪着水花。张晚意蜻蜓点水一吻过后揉了揉马启越的头"明天和这些女孩子交代一下,不要太冷漠哦"
也是那一晚让马启越明白,他那一腔爱意和仲夏夜滂沱的大雨一样凶猛,却因雷声和高温显得如此令人抑郁。他的一晚因身旁躺着因雨留宿的他而彻夜未眠。
"马启越,你有想过大学报什么专业吗?"
"我啊,就咱们市的大学的天文系"
"天文系纯理,你的数学能行?"
仿佛被刺激到一样,马启越抬高头撅起嘴:"那...人也总不能一直数学差,我肯定能战胜数学。"
马启越用努力,证明自己。当他拿着天文系录取通知书,张晚意已经在读土木系研究生了。上了大学的马启越认识他的两个学长,林俊毅查文浩之后,性子也逐渐开朗了。
张晚意会留马启越在他新买不久的房子里过夜,两人坐在铺着灰色地毯的地上,马启越借着酒意才敢将头轻轻靠在张晚意肩膀上,轻轻咬着上唇,哼起他最近十分喜欢听的《水星记》。
原本马启越以为,等自己年纪大一点,大一点张晚意就不会把自己拿小孩子看,可他拉着他的手向人介绍是弟弟的时候,马启越的心还是会抽痛一下。
再当一天乖弟弟,就向他表白。马启越暗暗发誓。眼看着他两个别别扭扭的学长终于修成正果办了婚礼,马启越也到了大三。
"启越啊..."妈欲言又止的话马启越都懂,虽然妈和爸都是那种开明的人,既使一辈子不婚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担心他一个人孤独。
"妈,我在追一个人了,追到手就给你们带回家。"
闻言爸妈才展露笑颜,未见人就先规划起了未来。
过年了,银杏树光秃秃的,被马启越挂上了暖黄色的彩灯,十分好看。张晚意和马启越就面对着坐在树下的石桌两侧。
"哥"
张晚意不做声,只是看着对面的马启越,马启越又试探的叫了一声。
"晚意,哥"
"我谈恋爱了,马启越"张晚意笑了笑摸了摸马启越的头
马启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张晚意捏了捏他的鼻梁"我们马启越也要快点遇见一个爱的人啊"
张晚意的手被用力的攥住,马启越撑起身子来,鼻尖相抵,张晚意眼底的慌乱被马启越尽收眼底,张晚意推开他的脸。
"哥,恭喜啊"
那声恭喜被除夕的鞭炮声盖住,当马启越见到张晚意身侧和张晚意手拉着手的男生,预想的歇斯底里却没有到来,只是像一个最正常的邻家弟弟和那人握了握手还和人说笑。
寒假结束马启越就拿到了西北地区某天文台的offer,但尚且没写完毕业论文。马启越索性退掉宿舍,买了一辆小电驴从大学在的城东开到城北自己的大院。
大院不大不小,灰的瓦片灰的墙。四周都是这样的大院,是张晚意的大院,也马启越的大院,是很多代人的大院。
一个下大雨的夏夜里,马启越吃着茯苓糕,看张晚意妈妈笑意盈盈挂掉电话,向座位上的四十多年的邻居们说张晚意要结婚了。
这时突然一声响雷,雨下的更大了。众人骇了一下,又开始聊天。马启越却慌神赶忙抓起白衬衫搭在自己穿着白色工字背心的身上带着雨伞跑出了门。
那棵银杏树到底没挺过这晚。今年开年马启越就觉得不对劲,一直等银杏树发出绿叶,别人都说这银杏树怕是不成了,马启越买来最贵的养料每天施肥。
今天这个夏夜,银杏树被闪电劈的焦黑,这才不至于大院停电。马启越丢掉伞,抱着枯死的银杏树在雨里痛哭。
.... ...
。越野车在公路上开向漫无天际的黄沙,马启越心早就飘向窗外。司机是当地的牧民,哼着信天游
"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
一曲毕,这司机开口提醒"小兄弟,莫要叫黄沙眯了眼睛啊"
马启越这才关上了窗。他喝了一口矿泉水,将水瓶捏的嘎吱嘎吱作响。
"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司机再一次唱起信天游,马启越闭上眼睛。
他用一个青春完成一场宏达的暗恋,用剩下未来不知道多长时间怀念,直到遇见双向奔赴的人之前,或许十年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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