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映易

失足后去弹贝斯

【译王神驰】青山间

禁止上升真人,ooc慎入

张译:抗过日的林业工人

王骁:局zw


此文送给@陈三月 ,祝我们友谊如青山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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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管怎样,一定要完成指标,一定要赶在年前完成四千公顷的伐木量”


       “呸!放tm的狗Pee”留着一脸美髯的于绺子拎着锯条远远的站在离王骁不远的地方,痰水砸在雪里变成一个小冰坑“倒说着轻巧,这小锯条拉个树龄超过五十年的树都卡着不上劲”。

    

       王骁佯装和小记者谈话,其实张绺子这句话一个字不落的钻进他耳朵里。


        这位老林工倒是真性情。眼瞧离年关仅剩大半个月,21天要完成半年的工作量,王骁带着指标下到林场开会,他先来工作地听听工人们的呼声。


        似乎没了动静。王骁回头,只见他的老战友张译怼了怼于绺子示意他继续干活,又见王骁回头,于绺子就算再愚钝也知道不能深说,继续埋头拉他眼前那颗红松。


        “顺山倒唻!”高亢的吆喝声响彻寂静的雪岭和天地之间。又是“轰隆”一声,红松应声倒地。


         王骁让小记者先回林场,他站在张译身边。张译理也不理他,吭哧吭哧继续干活。汗水挂在脸上结成了冰球。


          眼看红松就要倾斜,张译连忙牵过引绳固定。就像他这样技术成熟的老林工本不用多此一举,可张译这人总是稳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顺山倒!”


          这空当,张译才舍得理一理他的老连长。他扯着脖子上挂的白毛巾擦脸,毛巾上的冰碴子刮的脸疼。他一边擦一边道:“怎么?局里福想够了,来这遭什么罪呢?”


         想见你。王骁暗自道。“不看看你总归惦记着,亲眼瞧见才知道全局闻名的生产能手还是个会喘气的,晚上去我家....”


        “不,去我家吧,再去村头买两斤散白”张译拍拍王骁的肩膀,乐着说“你来,我自然是高兴的。”


          山里白天过的快,当太阳在山间施舍一般留下最后一缕光线,最后一个根木头倒在于绺子这,他们便能准备回家了。


     

        约好村头见面,王骁拎着酒站了好长时间,才远远看到驴车驶来,听到于绺子与张译唱正到“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呐~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藐皇上...”


           这“背信弃义的陈世美”怕不就是我。王骁待驴车驶近,给张译看酒坛。张译“吁“一声,跳下车。两人在灯影绰绰的胡同里并肩走着,交谈着。走到二道拐尽头便到了张译的家。张译家里总是规整,通向正房的小路上积雪被扫的干净。在门斗拍拍身上的雪,张译给王骁引进屋里。

  

    张译去烧水烫酒去了。王骁再往屋里走,只见炕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水水灵灵的小姑娘。小姑娘脆生生叫了一声‘王叔叔好’。王骁干笑应了,看见矮柜上放着张译与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有另一个美丽女人的合照。正巧张译端着一盘炒花生,一壶热酒过来。对上王骁的眼睛有一丝慌乱。


    ‘讷亭,回你屋去,我跟你王叔唠会嗑‘张译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炕桌上,摸摸张讷亭的头。讷亭点点头,抱着作业跑回自己屋。二人就坐,张译满上酒娓娓道来。


    ’如你所见,讷亭是我闺女‘张译点上烟抽了一口’十年前,我上山砍木,远远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孩子靠在树上,给娘俩安顿在我家才知道女人是山东媳妇逃难躲灾荒来的。后来讷亭她妈病死了,我就一直养着讷亭‘


    王骁唏嘘了一下,手托着下巴。两人把这几年不能相见的日子抻开摊平了讲,以这样的方式疏解相思苦痛。王骁跟张译说他来当场书记就是找他来了。


          木桶蒸腾着热气,张译脱下袜子将脚放进热水里,舒服的喟叹一声。


         “嘿,你这人真有意思”张译眼瞧着王骁放着自己的盆不泡把脚伸自己盆里,两双脚互相打着架。张译架着腿踹了王骁一脚。


         “哎呦”王骁假装吃痛捂住命根子“不带这么谋害你家政委的啊,真要断子绝孙”


          “那你赶紧找你苏联那个波娃去”张译想起当年他自己还是哨兵,王骁是政委,排里军医是一个叫波娃的苏联女人,那位真是赛过天仙的美貌还执着的追求王骁。只是瞧见某天早上王骁从自己屋出来,红着眼睛回了苏联。


        “唉,老伴说啥呢”王骁手臂揽过张译劲瘦的小腰上下其手“那都过去了”


        “不过...老伴你这腰还是这么细”掺着耍流氓语气调情只叫张译红着耳朵拍掉那人的手。


         小兴安岭深山的冬夜总是格外寂静。偶尔听到几声狼嚎,惊的张译坐起来。


王骁也跟着他起来了。他想起联队刚从日本人放的狼口下救下张译,他浑身粘着黑黢黢的煤灰。他的大腿被狼咬的鲜血淋漓还死死抱住怀里的炸药不放松,要同归于尽。



        从此张译天不怕地不怕,狼一来他便慌了。当王骁问起他为啥连自己都保不全还要保护村民。张译反过来提问他。


       “我们,是要为天下人打抱不平”



       张译不可闻的掉了一滴眼泪。工作环境和生活的艰苦没让他落泪,一个人供养孩子的心酸也没能。那段尘封已久的回忆突然侵占他脑海,让自己身与灵魂得到救赎的人在自己身边时,他却哭了。



       “我像坚定信仰一样坚定的爱你”张译说。


         “我也是的,我身与心你和信仰占着大部分,只有小部分是属于我自己的。”

          

         穿好衣服,张译与王骁去村社门口等全队集合。一行浩浩荡荡上山去了。


         眼瞅着离过年五天不到,任务没完成,工人们积极性却消下去。

       


       “大家伙们,老少爷们”王骁召集大家开了个小会“为了提升大家的积极性,上层组织讨论决定给两大队其中生产第一的颁发两只猪还有五袋大米,还会给咱们村举办舞会”


       这下全林场的工人的干劲都被鼓舞起来了,欢呼声响彻山谷。


        三天后,全队收工,张译不放心的又来检查一下树木,王骁安慰他说“树就在这里又不会长腿跑了”


        “轰!”王骁张译定睛一看,树下好像还有个人。张译赶紧把人都叫回来救人。那人是今年打山东过来干活的小伙子。


     

        张译看树木断掉的横截面陷入沉思,突然大骂道:“谁叫你这样砍树的?我不是说过要留一个四十五度的楔形缺口吗?你这样会惹出大麻烦”

      

        第二天,张译又把安全作业的方法当众示范一遍。待到最后一天,令他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下山的路坡度大且积累着厚厚的冰雪,人走上去尚且还打滑,遑论疾驰的驴车,一不小心人和驴都会出事。


     木头顺着坡滚了下去。张译不顾阻拦跑着追,半路脚一打滑抱着树滚落到道外跌进雪里,而头则撞上石头,鲜血如注。


       ...... 


      距离那件事过去好渺远了。渺远到张译已经记不得如何醒来,又如何经历那些年。照片上他和王骁依然年轻,而现在就连讷亭的女儿都三岁了。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电视机里两个年轻人悦耳的歌声响起,出去放鞭炮的王骁牵着讷亭的女儿也回来了。


       热腾腾的饺子蘸着酱油,全家人围坐一桌温馨而又和谐。


       “今天我们还有一件事宣布”讷亭说“我们在市里有楼住了!”


        张译和王骁婉拒了讷亭一起去城市居住的邀请。两个老头顺着山路,在一片新生林旁边郑重的栽下一颗又一颗树苗。


        “顺山倒!”


         当张译那破风箱一样嘶哑的喊声穿过山林,惊跑三四成群的狍子。它们回头冲两位老人叫了叫,又跑过来。


         青山会永远记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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